2008年11月25日星期二

給家後

他曾經是中華民國的總統,也曾經被人廣泛地認為是台灣之子、民主教父,集各種光環於一身,但今天卻淪為階下囚;一時的貪念,不僅使他身陷囹圄,而且斷送了自己的理想。陳水扁,他有著從“中華民國前總統”到“囚徒2630號”的經歷,近日寫下了如下的一首詩,憤恨自己成為重慶南路寓所新主人的階下囚,不該走向政治這條路上。這首詩是他的律師鄭文龍手抄出來的,并委托其交給妻子吳淑珍的。

從這首詩來看,陳水扁先生很後悔從政。我很為他感到惋惜,就他那樣的數額,在我們這裡,一個公安分局副局長就能貪污上億人民幣,近五億新台幣。如果他生活在這裡,這點數額根本不能算什麽。但同情歸同情,畢竟生活在民主的陽光下,藏不住罪惡和黑暗。
        
  給家後
  作者:陳水扁
  2008年11月23日

  在起床聲中驚醒
  原來自己還能呼吸
  立德電臺好心來迎接嶄新的一天
  卻發現沒有人有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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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層層的銅牆鐵壁
  又小又濕又暗的囚房
  溫煦陽光擠不進的黑牢
  圓球二十四小時監視行動
  是看有無失去自由
  抑是關心是否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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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桶一桶又一桶
  大桶不夠 茶水桶也可以
  吃喝拉屎,洗衣洗澡
  濕了又濕,不知什麼叫做幹
  能掛的都掛了
  分不清是幹是濕
  雜物棉被書籍占滿地鋪空間
  不是遊民乞丐收容所
  而是巴士底監獄的土城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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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德音樂的旋律很美
  卻撫慰不了思憶親情的惆悵
  家後一曲 一唱再唱
  教我如何不想她
  寶徠匆匆的最後一面,猶如昨日
  十三天 仿佛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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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是重慶南路寓所的舊主人
  如今是新主人的階下囚
  歎政治的變幻、殘忍、無情、黑暗
  臺灣何時已成拉美、非洲、東南亞的落後國家
  又重回中國歷史的改朝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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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後悔作第一夫人
  不對 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不聽你的話
  自私的走上政治這條路
  什麼工作不能做 去作什麼總統
  一切晚矣 不可能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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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黨輪替的枷鎖
  在亂石堆中
  獨立建國的志業
  還在半空中
  不能抬頭挺胸走出去
  也要死在臺灣歷史的十字架

2008年11月19日星期三

出租車罷運,新保路運動?

在去廣州參加網志年會的車上,深夜裡迷迷糊糊中能感覺到汽車停了十幾次,在從廈門到廣州的路上我可以估計收費車站不下十個,可想而知運輸的成本有多高。到達廣州之後,被黑車司機騙上車,還好事先說好價錢了,最後只是比正常價格多收了我10塊錢。當我在上週日晚回廈門的時候,我學乖了坐正式的出租車。在去往車站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Doubleaf曾經說過北京的的哥每月交給公司的份子錢高達8000元,出於好奇,我問了的哥到底要交給公司多少錢,他說至少要10000元,讓我很吃驚,確實高得離譜。我說這簡直是盤剝你們,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還要將多數錢交給公司,怪不得重慶和三亞的的哥會組織起來罷工呢!聽到這裡,我已經感覺太黑了,但是當我聽到一位網友回到廈門問了的哥同樣問題,得到的回答更讓我憤怒,廈門這種彈丸之地,份子錢居然也要12000元,高於北京和廣州。這裡必須解釋的是所謂的“份子錢”,實際上是每個月司機向公司交的月租。

在回廈門的車上,我想起楊恒均在當天下午的演講說,別欺負弱勢,也看到朋友在Twitter上寫著,連嶽當晚在北風的凹凸酒吧裏說,悲觀是種不道德的行為。這個社會制度下盡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越是處於社會的底層,被盤剝得越厲害。對於這樣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我不能不在內心對中國的體制感到悲觀,陷入連嶽所述的不道德的境地。深夜裡,總是有種驅之不去的憤懣。

我在出租車上向的哥談到他們對重慶和三亞出租車司機罷運的看法,他向我倒了一堆苦水,事實上他希望廣州的司機也能行動起來進行罷運爭取自己的權益。但是,對方將矛頭直接指向了出租車公司,抱怨他們剝削得太狠,用他的話來說,應該讓政府把出租車行業實行壟斷。顯然,這位的哥只能看到問題的表面,無法看透造成這種局面的總根源。出租車公司總是被描述為吸血鬼,但這是人們對這個行業認識上的無知造成的。

當然,對出租車司機的盤剝上,出租車公司負有一定的責任,鏘鏘三人行在本月13號講到出租車司機的境況,有一部分的道理,但這樣的事情背後總有個陰影總在作祟,其根源是政府無他。我們只需動腦稍微想一想,像北京、廣州和深圳這樣的城市,一家出租車公司少的有幾百輛車,多則幾千輛車,如果每月從每輛車一萬多塊錢納入公司賬上,一年下來出租車公司不發大財也得撐死,可是常識告訴我們出租車行業並不是暴利行業。可是這些錢到底最終流入了誰的口袋,答案只能有一個:政府。一個在深圳工作的知情人士向我透露了內情,出租車司機鬧罷工的根源是政府收牌費太高了,深圳一年牌照費80000元。而在深圳出租車司機每月要交的份子錢可高達14300元之巨,這樣的數額估計會居全國之冠,實在不敢往上加碼,這已經超乎我的想像。其中,扣去政府7000元,公司餘額7300元,再每台車交稅約500元,車的折舊每月2500元,餘款為4300元(還沒扣去公司管理費用),所以公司拿小頭,而政府拿大頭。公司要運營,至少必須投入一定得人力和物力,但政府部門就純粹空手套白狼。政府和公司聯合起來絞殺的士司機,公司向政府購買牌照,其實只是政府仲介機構而已。

出租車司機在重重的壓力包括黑車的不正當競爭之下,不得不延長每天的工作時間,儘管如此,司機每月的收入也不過只有3千塊錢左右。在這種情形下,加上經濟危機的出現,出租車司機收入更是急轉直下,罷工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今年的罷工潮是始於深圳,9月8日深圳寶安綠色出租車罷工,處理的結果就第二天開始下調份子錢每月1000元了事。而影響力最大的是本月發生在重慶和三亞的罷運事件,11月3日,重慶發生了大規模的出租車罷運事件;11月11日,海南三亞也發生了罷運事件……重慶出租車司機的主要訴求是黑車過多和租金過高,這可能是目前司機面臨的最主要的問題。我有切身感受,在廣州黑車司機是明目張膽地拉客,文章的開頭就寫了我在廣州遭遇黑車的經歷。但實際上,有關部門在打擊黑車不可謂不用心,但成效甚微。這是爲什麽呢?抓黑車實際上是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正規出租車高昂的租金擺在那了,不可能不吸引大批黑車車主投入這一行業以分得,黑車層出不窮根本是種不可避免的現象。做個不太恰當的比喻,這就好比販賣毒品,巨大的利潤的驅使之下,總有亡命之徒會鋌而走險。

我認為解決問題的最可行辦法之一是政府減輕司機的牌照費用負擔,壓縮黑車的利潤空間,黑車自然會減少,進而減少不正當的競爭。另外,簡化手續,盡可能減少牌照層層轉包的可能,以避免個別人抬高費用。但是將希望寄託在一個處處與民爭利的政府身上是種不太現實的想法,我個人支持出租車罷運,支持司機維護自己的利益,因為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高昂的租金勢必加在消費者身上,作為消費者,我當然希望出行打車便宜些。罷工或許能讓政府和出租車公司降低費用,使消費者也能得到好處。

最後,我必須注明的是,本文中出現的金額僅僅是個案,來自筆者的個人經驗和他人的口述,並不能代表全部的狀況,但筆者並沒有刻意去誇大數字,可以提供一定的參考。當然,讀者不妨留意周邊的事情自行瞭解真實的情況,相信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罷工事件是官方的禁忌,官方历来嚴防死守,但在今年出租車司機終於首先撕開了一個裂口,似乎拉開了群眾運動的序幕,有人甚至將其稱之為“新保路運動”。保路運動,為清朝末年四川、湖北、湖南、廣東等省反對清朝政府將準備興建的川漢、粵漢鐵路進行鐵路國有化發生的運動,其直接的後果導致了辛亥革命。清政府將民辦的鐵路國有化,而後又和西方國家簽訂借款合同,公開出賣川漢、粵漢鐵路,保路運動的主要目的是反對清政府將鐵路賣給帝國主義國家。保路運動看起來像是一場排外的、民族主義情緒主導的運動,但實際上和清政府深刻的政治危機和經濟危機有關聯的。鐵路國有化勢必會傷害到民間的利益,地方和中央嚴重利益衝突導致不可調和的結果,最後上升到政治危機。如前所述,出租車司機罷工的原因在於他們受到政府和出租車公司的雙重盤剝,處於自身利益的訴求,他們組織起來罷運,這一點和保路運動的緣由有些相像的,最初的運動形式也是罷工、罷課、罷市等手法,而後才上升到政治層面的。

而保路運動的後果如何呢?這場發端於四川的運動沉重地打擊了清政府,使其在短短的一年之內迅速地被推翻了。過去一兩個越來,各地罷工的浪潮不斷,有一呼百應的態勢。前車之鑒,我們不難得知當局為何如此恐慌了,但愿它能開始反思自己的政策,能夠有本質上的改變。

2008年11月4日星期二

報告蔣總統,共匪登陸了

台湾民众抗议


以上的這張圖片是一個朋友傳給我的,具體的出處不詳。“報告蔣總統,共匪登陸了”,當陳雲林訪問台灣的時候,台灣的民眾舉著這樣的牌子在街頭抗議,這個牌子確實恰如其分地說明了時下的狀況。

時過境遷,想當年毛澤東那幫人對蔣介石小心翼翼,共產黨低三下四如過街老鼠;但是造化弄人,今天到反過來了,增能想象今日之國民黨居然沒有一丁點的力量可以與共產黨抗衡,只能向其獻媚。這能怪誰呢,要怪就怪蔣總統當年剿匪不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