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賤則無敵,中國作協到底是什麽樣神奇的單位,地震震出各種飛禽走獸、妖魔鬼怪。一代馬屁宗師郭沫若已經作古有段時間了,本來以為他是文人中最無恥的,但自古長江後浪推前浪,現在我才發現余秋雨才是無恥之尤,溜須拍馬功夫遠在前者之上。余大師在6月5日發表了一篇文章《含淚勸告請愿災民》,說含淚請四川請愿災民要「识大体,明大理」、將「動人的氣氛保持下去」。此文堂皇地刊登在思維還停留在上個世紀70年代的《北京晚報》上,穩固了余秋雨共狗、奴才、無恥文人和馬屁教主的地位。更想不到一位山東詩人同時也是共產黨員王兆山跳將出來,作了一首好詩贊頌「縱做鬼,也幸福」,「只盼墳前有屏幕,看奧運,同歡呼」。這首詩驚天地泣鬼神,讓人肝腸寸斷,大有與余大師試比拼的味道,無奈余大師的功力太過深厚,還是比人家稍遜一籌。
對於余秋雨這樣的人以及他的品行如何,經歷文革浩劫的人們肯定不會陌生。像我們這樣80后,也不會感到陌生,作為黨忠誠的幫閒,他的文章是我的中學階段語文考試必考的項目。單從文字來來說,余先生的文字確實雋永、優雅,如果文如其人絕對成立的話,那么余先生應該是個道德高尚、有正義感和良心的文人。恰恰相反,余秋雨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在這一點上,余杰對他看得最透徹也是對其批判得最嚴厲,揭開了他的老底。余秋雨的政治從來都是極為正確的,從石一歌、寫作組到四川地震期間的一切言論和行為符合喉舌的政治正確的需要,極盡政治投機、鉆營之能事。謊言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再讓我們從兩次大地震中餘秋雨的言論,看看餘秋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河北唐山大地震後,餘秋雨如是說:
“人世間的小災難天天都有,而大災難卻不可等閒視之,一定包含著某種大警告、大終結、或大開端。可惜,很少人卻能夠領悟。”
“這次唐山大地震,包含著什麼需要我們領悟的意義呢?我想,人們總是太自以為是。爭得一點權力、名聲和財富就瘋狂膨脹,隨心所欲地挑動階級鬥爭、族群對立,制 造大量的人間悲劇。一場地震,至少昭示天下,誰也沒有乾坤在手,宇宙在握。只要天地略略生氣,那麼剛才還在熱鬧著的運動、批判、激憤,全都連兒戲也算不 上。”
“天地自有天地的宏大手筆,一撇一捺都讓萬方戰慄。這次在唐山出現的讓萬方戰慄的大手筆,顯然要結束一段歷史。”
——餘秋雨《天災神話》(《尋覓中華》,作家版2008年5月)
四川汶川大地震後,餘秋雨又說:
“不管是誰,提出這種謬論都是大惡。因為這種謬論把十三億中國人當作了‘天譴’的物件,把已經死亡的五萬多同胞當作了‘天譴’的物件,實在太讓我們憤怒了!十三億中國人做錯了什麼?五萬多同胞做錯了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天’在懲罰他們?如果真是這樣,我要套用關漢卿的語言對‘天’高喊一句:‘天啊,你殘害蒼生枉為天!’”
“任何人都可以有不同的政治立場和社會理念,對此我予以尊重。我不可容忍的是,這些似乎有文化、有見解的人,居然對數萬名骨肉同胞的傷亡無動於衷,而且還在偽 造理由,把自然暴力美化成了正義的化身。對他們,我實在不想說什麼話。我只想告訴網友:記住,凡是對萬眾苦難無動於衷的人,不可能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政治觀 點。今後我們必須把各種眼花繚亂的政見、觀點、學派、團體……推到最終的人文底線上:是否救助生命,是否守護民眾,是否揚善去惡,是否具有愛心。如果連這 條底線也通不過,其他千言萬語,我都不想聽!”
——2008年5月24日餘秋雨《駁“天譴論”——與網友的一段對話》
來源:董桄福:《從兩次大地震看余秋雨良知的淪陷》
從這兩段話中,我們仿佛看到了這樣一個余秋雨:他左右開弓,先打自己的左臉,然後又打了自己的右臉。針對兩次地震,他的評論反差之大,讓人瞠目結舌。他的言論僅僅是爲了保持政治正確,隨政治風向搖擺而泯滅良知。對第二節的內容,我感到相當不滿,這一節選自他和南開大學學生的對話,我對在其文章中出現的所謂網友的愚蠢言論感到懷疑,玷污了我母校的名聲。
余秋雨在文革期間有特別讓人不齒的行徑,本來說文革這種特殊的歷史條件,在那期間有什麽過錯也罷,不懺悔也罷,本著寬容的心態,民眾都可以諒解。但是他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骨頭很賤,永遠不放過任何被公眾批評的機會,只要他一出手必然被民眾罵得體無完膚。他吹捧中共湖南郴州市委書記李某,後者是個巨貪;他對陳良宇落井下石,甘當馬後炮,其實陳良宇對他不薄,這就讓人難以接受了。我很納悶,混到他那把年紀,擁有一個男人可以炫耀的所有一切——金錢、地位和女人,那他還追求什麽呢?他和專制輿論機器如此默契,除了仕途確實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仕途、當官真的有比良心和好名聲重要嗎?
而這個滿腹經綸的余大師是如何回應別人的批評呢?他曾經寫過如下一段話來回應他的批評者:
“我的生命來自千年,因此,罵我一句,也就罵了唐詩和宋詞,罵了歷代救助過我祖輩的一顆顆仁愛的心,罵了嚴冬的炭火炎暑的清泉,罵了無數衛護一代代文明延續的大丈夫、善婦人……那麼,罵我一句,十方驚動,天地悲心。”
余大師大言不慚地自封為中國文化的代表,自比正人君子,批評他就等於批評了中國文化云云,怎一個厚顏無恥了得!他的成就離那些已故的真正的國學大師如王國維何止差十萬八千里,這種說法只能惹得中國文化一身騷。但在這段話中,這句“我的生命來自千年”部分是正確的,他確實是只千年王八,因為只有王八才可能有千年的壽命。當下,他又不斷刪除博客上對批評他的留言,後來乾脆關閉了自己博客的評論功能。余秋雨對自己的不當言論沒有半點反悔,怎么對得起因豆腐渣建築而被奪去生命的四川遇難同胞。他還在自己博客上轉貼了一些明顯的吹捧自己的文章,簡直是丁春秋再世。
對於這樣一個人(是人嗎?),我們怎么能夠相信他為四川災民流過眼淚。無論他說的每句話多么傷害災民的心,如果你明白言論自由的基本原則,而且不是當事人的話,我們拿這樣的文痞一點辦法都沒有,何況背後有黨罩著。我們只能無奈地套用我國著名導演陳凱歌的話,“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任何站在道德高度的批判都等於把批判者的身價降低,我們不能像那些批判王千源的網友那樣暴戾對其進行人身攻擊。有人要求余先生向四川災民道歉,也有人要求他投黃浦江,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他要是投江肯定會把黃浦江給弄臭,而且我希望他能活得好好的一直到人們給他公正評判的那天。
有人說,托余秋雨的福,繼“輸出價值觀”、“很黃很暴力”、“好傻好天真”之後,“含淚XX”註定要成為本年度最新流行語。既然余先生如此嗜好做某種動物,不妨借用他的句式,我含淚請他叫喚兩聲汪汪,現出自己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