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2日星期三

政治寓言

今天在一個博客上看到一篇很有意思的寓言,我的想法與這個博客的作者相同,很容易聯想到這則寓言是在影射政治的。

  上帝把兩群羊放在草原上,一群在南,一群在北。上帝還給羊群找了兩種天敵,一種是獅子,一種是狼。
  上帝對羊群說:“如果你們要狼,就給一隻,任他隨意咬你們。如果你們要獅子,就給兩隻頭,你們可以在兩頭獅子中任選一頭,還可以隨時更換。”南邊那群羊想,獅子比狼兇猛得多,還是要狼吧,於是,他們,它們就要了一隻狼。北邊那群羊想,獅子雖然比狼兇猛得多,但我們有選擇權,還是要獅子吧,於是,它們就要那兩頭獅子。
  那只狼進了南邊的羊群後,開始吃羊,狼身體小,食量也小,一隻羊夠它吃好幾天。這樣,南邊的羊群幾天才被追殺追殺一次。北邊那群羊挑選了一頭獅子,另一頭留在上帝那裏。這頭獅子進入羊群後,也開始吃羊。獅子不但比狼兇猛,而且食量驚人,每天都要吃一頭羊,羊群天天都要被追殺。驚恐萬狀的羊群,趕緊請上帝換一頭獅子。不料,上帝看管的那頭獅子,正饑餓難耐,它撲進羊群,比前面那頭獅子咬得更瘋狂,羊群一天到晚只顧逃命,連草也快吃不成了。
  南邊的羊群慶倖自己選對了天敵,又嘲笑北邊的羊群沒有眼光。北邊的羊群非常後悔,向上帝大倒苦水,要求更換天敵,改要一隻狼。上帝說:“天敵一旦確定,就不能更改,必須世代相隨。你們唯一的權利,就是在兩頭獅子中選擇。”
  北邊的羊群只好把兩頭獅子不停地更換。可兩頭獅子同樣兇殘,換哪一頭,這群羊都比南邊的羊群悲慘得多,它們索性就不換了,讓一頭獅子吃得膘肥體壯,另一頭獅子則餓得精瘦,眼看那頭獅子快要餓死了,羊群才請上帝換一頭。這頭瘦獅子經過這麼長久的饑餓後,慢慢悟出一個道理:自己雖然兇猛異常,可是自己的命運是操縱在羊群手裏,羊群隨時可以把自己送到上帝那裏,讓自己忍受饑餓的煎熬,甚至有可能餓死。
  想通這個道理後,瘦獅子就對羊群特別客氣,只吃死羊和病羊,凡是健康的羊,它都不吃了,羊群喜出望外,有幾頭小羊提議,乾脆固定要瘦獅子,不要那頭肥獅子了。一隻老羊提醒說:“瘦獅子是怕我們送它回上帝那兒挨餓,才對我們這麼好。萬一把獅子餓死了,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瘦獅子很快會恢復兇殘本性的。”
  眾羊覺得老獅子說得有道理,為了不讓另一頭獅子餓死,它們趕緊把它換回來。原先膘肥體壯的那頭獅子,已經餓得皮包骨頭了,並且也懂得了自己的命運掌握在羊群手中的道理。為了能在草原上待得持久一點,它百般討好起羊群來。而那頭被送交給上帝的羊,則難過得流下眼淚。
  北邊的羊群在經歷了重重磨難之後,終於過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南邊那群羊的處境則越來越悲慘。那只狼因為沒有競爭對手,羊群又無法更換它,它就胡作非為,每天都要咬死幾十隻羊。這只狼早已經不吃羊肉了,它只喝羊心裏的血。它還不准羊叫,哪只叫,就立刻咬死哪只。南邊的羊群只能在心裏哀歎:“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要兩頭獅子。”

對于羊群來說,不論在它們的生活的圈子里生活的是狼還是獅子,對他們來說都一樣,絕對的天敵。但是它們不同的選擇導致了不同的命運,當生活中不可避免地出現狼或獅子這樣兇猛的動物時,其中有成員成為對方的獵物是必然的結果。但問題的關鍵是上帝為他們設計了兩套不同的體制,要么就兩只獅子其中的一只并可以隨時交換,要么是就一只狼,南邊的羊選擇狼,北邊的羊則選擇了獅子。在我們看來,獅子的胃口要比狼大得多,而且會更兇猛,北邊的羊會比南邊的遭殃。而事實上相反的,北邊的羊選擇了獅子,雖然它們比較兇猛,對羊群的破壞力較大,但是羊群有選擇的余地。羊群采取了一項策略是讓其中的一只獅子殘食,讓另一只獅子餓著,直到它骨瘦如柴,才讓它換進來。如此這般,這兩頭獅子終于明白雖然可以捕殺羊群,其實自己的命運掌握在羊群的手里,假如不節制自己的胃口,遲早有一天會餓死。後來它們都學乖了,都盡量對羊好一些,不要放縱自己的食欲,只吃那些老弱病殘的羊。而羊群也明白絕對不可以讓其中一只獅子餓死,它們明白獅子之所以對自己好是因為它們害怕被送回上帝那邊。這樣一來,北邊的羊群將損失降到最低。

相反,南邊的羊則不幸得多,因為在羊群里邊僅有一只狼,沒有其他的競爭者,就可以大肆殘食羊群。結果,狼比獅子還更兇殘,每天都要吃許多羊,對羊群造成了極大的破壞。不僅如此,這只狼還懂得如何窒息羊群的聲音,假若有某只羊叫,就咬死那只羊。最終,這邊的羊群沒有任何聲音,任狼宰割,處境十分悲慘。

對比這兩群羊的命運,盡管兩者都是被獵食,但前者對獵食者進行有效的制約使獵食者不敢太過于放縱自己,懂得節制;后者相反,沒有制約,狼可以為所欲為。任何的狩獵者,不管他們的力量多大,假若沒有對他進行制約,最終胃口都是無限的膨脹。這種現象很像今天的中國,盡管當今的執政黨最初是一群非常卑微的人,曾經在國民黨的統治之下過著膽戰心驚的生活,但是當他們一旦執政之后,不管他們過去多么的卑賤,沒有節制把這些曾經最弱小的羊群野心膨脹到無限大,成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專制機器,就像乔治·奥威尔寫的《動物莊園》中的那只叫拿破侖的豬。而在中國大陸上,言論自由、政治自由的黃金時代,是在1949年之前一段時間,盡管有專制,但自由程度比今天何止萬里。不光如此,一個貧窮落后的民族,但它的教育體制卻培養了追趕西方科技、文化的一些杰出的精英,人才輩出。

這是一個隱喻民主政治和專制的寓言,當今的中國人屬于后面的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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